(文接B6版)台灣中央研究院社會所王若甫研究員認為,族群概念被提出時,它是描述一種文化和血緣團體、甚至祖先來源的差別,之後族群概念慢慢有了第二層定義,用來表達一種社會位置和地位,就是通常用族群去定義與別人的關係。

其實長期以來,特別是過去十多年來,在日常生活中,族群根本沒有問題,只是到了選舉,台灣藍綠政治人物便以族裔來喚起族群的認同,藉以鞏固自己的票源。各族群也會基於政治或象徵性的利益而支持「自己人」。因此,民主政治的出現,不但未減少族裔意識,反而有增加之勢。族群動員、族群投票,基本上就是宗族意識的外顯化。

2004年3月20日,陳水扁連任成功後,4月12日,他在台北接見澳裔美籍的哈佛大學教授譚若思時,從皮夾中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福建詔安二都白葉村」,以示他本人一向不忘本,雖是台灣之子,但承認自己的祖先在大陸。

對此,陳水滾心裡特別有感觸,他說,陳水扁有次在台灣的客家電視台接受採訪時,故意從衣袖上掉出一塊布條,上面寫著「我是詔安二都人,我也是客家人」。那個時間點,他是在拉客家人的選票。

「都是政治的原因啊,要不然,怎麼會一樣水土兩樣人呢?人生就為了政治嗎?」陳水滾這位長年居於深山祖屋之中硬朗老人的話,表達的意思竟與現代政客--高雄市長陳菊相似。

的確,有時人性因政治而扭曲。儘管漳州後裔如今在台灣政壇大放異彩,他們雖同源同文同種,但卻因藍綠追求不同而彼此相鬥。他們正在書寫各自的政治人生,成敗功過,只有留待歷史的評價。

(取材自《南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