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書展星光閃閃,十六日多位諾貝爾文學獎現身會場,包括新科得主慕勒(Herta Muller)、德國重量級大師葛拉斯(Gunter Grass),以及二○○○年得主高行健都舉辦座談演講。高行健說:「創作是孤獨的,人也是孤獨的,但思想可以共享,每一個文學創作者都是一個思想者。」

高行健(左上圖,林欣誼攝)與旅居倫敦的中國流亡詩人楊煉,以海外創作經驗為題交流;兩人都認為身居海外讓他們更能保持清醒與自覺。

高行健推崇英國文豪莎士比亞,認為其思想的成就遠勝於其他同時代的哲學家,因此他認為應該把文學作品放到思想史的脈絡中,「作家在政治與社會面前,只是一個人,而且是個脆弱的人,對於改變政治是無能為力的;但寫作者若內心是自由的,他的創作就是他的真實。」

可怕時代 人人追求「政治正確」

但他也指出,思想可以自由,但立場自由是不可能的,更可怕的是這個時代每個人都在追求「政治正確」,他也暗指他所認識的中國作家中,許多不是市場導向,便是在心中「自我審查」。

據聞高行健受邀出席書展活動,為不到一個月前的臨時決定。因為法蘭克福書展在展前研討會要求兩位中國異議作家退出的事件,受到德國媒體大力撻伐,顏面盡失,因此為了「彌補」錯誤,並與中國官方作家團作出平衡,才由書展相關單位德國學術交流總署(DAAD)出面邀請。

另一位諾貝爾得主葛拉斯,十六日恰好是他的八十二歲生日,他的代表作《錫鼓》今年慶祝出版五十周年,葛拉斯表示當年《錫鼓》出版時,許多德國人已經忘記納粹時期的黑暗歷史,很高興這部小說讓德國人能不斷反思這段歷史。

《錫鼓》50年 葛拉斯盼勿忘納粹

現場有中國記者詢問葛拉斯對今年書展中國主題館的看法,他表示雖然這次許多德國媒體就各個角度批評中國政府,「但我想對他們說,如果德國人能站在自己那段恥辱的歷史角度來看中國,也許才能夠與中國人進行更好的溝通與交流,非常遺憾他們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