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忘却那天堂友们凄厉的哭喊和尖叫声,却连一个堂友也救不下来!」资深新闻工作者眭澔平回忆2018年2月25日那天,龙发堂所有人被迫迁离,大楼清空,而自己甚至被警察盘问是否为撤离名单里被遗漏的「疯子」!从2007年被「钦点」而见证了龙发堂创办者开丰师父的肉身舍利出缸,14年内眭澔平深入龙发堂纪实、探问而写就的〈来去龙发堂〉,今年成为时报文学奖报导文学类得奖作品之一。
没有一点声音 被外界听到
第42届时报文学奖,在大疫之年重新恢復了报导文学奖项,并将于本月11日举办颁奖典礼。「对我而言,〈来去龙发堂〉早已不是一则社会新闻的独家报导,14年间我来去台北高雄持续追踪採访,它也让我思考,龙发堂半世纪以来,为我们的社会做了些什么?」眭澔平说,而他认为长期以来,受限于教育程度,使得这些堂眾们也彷佛被社会隔离,「没有一点声音,被外界听到」。
长照做不到的 20人办到了
从年少时和同学们一样把「龙发堂」三个字与「疯子」、「神经病」画上等号,到自己真正换上制服,住进龙发堂的生活大楼里与堂友们共同生活,看着堂友间自发地、组织地互相扶持而让原本不稳定的情绪得以改善,甚至能够一起组乐团、摆宋江阵,眭澔平说:「即便是今日长照做不到的,龙发堂当时以仅仅20多名工作人员就做到了。可以说,开丰师父就是台湾的德蕾莎修女」。
眭澔平回忆自己2007年8月4日首次踏进龙发堂,与眾家记者等着採访开丰师父出缸大典,却意外被托梦「钦点」只接受他进堂拍摄出缸过程,以及接下来4个月里制作肉身菩萨的程序,也让他14年来深入接触堂友与了解龙发堂内的运作机制,以及被强制撤离后这些患者的现状。「曾经眼见一个高帅白净的青年,刚被送进去时不和任何说话,随时不肯放下手上的PS2;再见他时已能参与堂内的乐团、领唱。」眭澔平不胜唏嘘地说:「被强制拖离时受到太大惊吓,如今成为重度的患者,只能绑手绑脚躺在床上。」
被强制撤离 问题解决了吗
眭澔平也特别在11月11日再重返龙发堂,告知得奖消息,总监心贤师父身体状况却已大不如前,瘦成了30公斤的纸片人。眭澔平认为,龙发堂近半个世纪来,为台湾几千个思觉失调症患者家庭解决了难题,「感情炼」等相互照顾的方式曾引起不少讹传争议。
藉着〈来去龙发堂〉,他也希望唤起社会大眾思考,在西方精神专科评估、药物治疗外,对于社会底层思觉失调症患者的治疗是否还有不必强迫吃药,可自由活动的疗癒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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