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解严的八十年代初,作家林文义曾以漫画向鲁迅致敬,这五十四页手稿当年无法在臺湾面世,今年是<阿Q正传>问世一百零一年,这分致敬的心意如信鸽返乡,飞入人间副刊......
记忆何其遥远,追溯青春年代的愚痴与任性,毋寧就是从突然到必然的过程;直到今时岁华晚秋,不得不承认委实是徒然的苍茫。
记忆何其迷魅,蓄意索求有时似真如幻,犹若人生一回。生命在最初都难以预料最后竟然是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文学或许最深切的表白,那么如果记忆回返的是手绘的图象呢?
是梦吗?报社退休多年,早自组视觉设计公司的资深美术编辑:王玉静。告知整理纸本资料时,意外寻到鲁迅小说〈阿Q正传〉五十四页手稿,并非鲁迅文字真迹,否则必定是举世惊艳的美事,而是漫画改编手稿,画者是你。她要明珠还君,是我画的?早就忘记了……。
八十年代初期,虽说人在报社、杂志任职,自由主义之我竟然不惧的以本名在方兴未艾的「党外」政论杂志发表评论作品,不是文字而是漫画。喜爱散文写作则交予报纸副刊,题材亦从昔时风花雪月随着逐渐松绑的民主、社会蜕变,风格趋向写实,主因实是来自鲁迅。
禁书的求学年代,潜读鲁迅、沈从文,前者义愤正气,后者婉约雅致,相异对比却启蒙我在后往文学的交匯与变易。漫画竟然是因参与党外运动,导致某段艰难的失业,不得不然的谋生必须,以中国歷史小说改编成彼称的「连环图画」在报纸副刊连载,日以继夜奋力。
〈阿Q正传〉改编漫画,很自然的是由衷、虔诚地向鲁迅先生致敬之作。拜读过中国丰子恺以日本浮世绘方式,插画先生的〈阿Q正传〉,我不揣浅薄的用连环图画追随;还未解严的八十年代初,这五十四页手稿难以在臺湾面世,它像漂泊的信鸽,发表在美国、星马的华文副刊,早就遗忘这件事,竟然信鸽回家了。
我尊敬的引用鲁迅先生名作:〈为了忘却的记念〉,感谢百年后这位文学人格者容许晚辈忠实读者之我,有幸以图象深切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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