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文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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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敷米浆的读者,对他的印象是纯爱、青春成长小说作家,其实,他一直很爱悬疑、惊悚故事,然而让自己靠近惊悚现场却不是因为亢奋,相反的,他承认自己「很怕,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勇敢」,写悬疑惊悚小说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因为恐惧。

面对恐惧 寻找自己

自小体质敏感,姜泰宇犹记得很多时候被妈妈喝斥「不要乱讲话!」「有一次义民节,路边整排的店家前摆了贡品,我说有一个阿公招手叫我们去吃耶,妈妈却脸色一变把我拉走。」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幻想还是其他的什么,姜泰宇很早就隐约感受恐惧。「我特别想问,人在害怕的时候,都会有什么最真实的反应?」

为了写《鬼拍手》,姜泰宇实际走访了全台许多凶宅,去探索这些让人害怕的线索时,他是挣扎的,身体是抗拒的,但心里又会有个力量驱使自己向前,「有点像坐云霄飞车,很想反悔,但坐完会想还好有来。」面对未知、恐惧,姜泰宇也想寻求真实的自己。

现实未必像《鬼拍手》的情节,遇上一个又一个凶宅的房仲,面对一个又一个困在特定、密闭空间的灵体;但现实又是每个人都难以避免地困在某种情境或空间里,姜泰宇说:「以我自己来说,婚前是困在人生起伏,书卖不好;婚后是圈在家庭」。

留下伏笔 凶宅待续

现实也是各种令人手心发汗的未知,「其实自己有些社交障碍,在洗车厂每次面对新客人的时候我都很紧张,只能以最制式的接待词应对。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怎么向客人介绍我们的产品。」姜泰宇形容:「真正的恐怖不是血腥,而是犹如密室杀人的未知。」

「在恐惧中寻求自我、看见自己,往往会成为最重要的人生课题。」一如完成《鬼拍手》后姜泰宇在后记中的自剖,「因为我曾经畏惧过,曾经不顾一切地逃离过,直面这样的自己,我才能真正地面对写作这一件事」。

鬼到底恐不恐怖?《鬼拍手》留下伏笔待续,而姜泰宇的凶宅探险还在继续,「去一些地方踩点的时候会超不舒服,可是,看到门口的阿嬷在捡资源回收,就觉得鬼不恐怖,阿嬷还比较可怜!」姜泰宇说鬼,其实还是说人。

「有时候贫穷比鬼更恐怖,而有时候失去希望,才真正是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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