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将届,民进党当然不会放过一年一度的政治提款机会,一时之间,台北市长蒋万安被绿营推上风口浪尖,彷佛成为替罪之人,而北市府文化局长蔡诗萍,也摆出一派歷史老师口吻,但试问,和几位家属进行短短午后交流,真能倾听还原出二二八的歷史事实吗?

光復后的台湾,经济百废待举,舆论百花争鸣,战火轰炸留下的瓦砾堆,是当时的台北街景,台湾要从日本的殖民地之一,改换法制与思维,成为中华民国治下的一省,并要同时走出战时的掠夺和破坏,是一项无比艰鉅的过程。

就此,国民政府赋予行政长官陈仪近乎全权,统一指挥中央与地方在台机构,目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接收与转型。长官公署在治台一年后,陆续出版一年来的施政要刊,清楚记录下战时的破坏与战后恢復不易的详情,在多数台湾同胞不识国语,中日通行制度迥异的情况下,陈仪积极训练台湾本地人才,使其能够胜任各种行政职务,与日本统治时期,台湾人毫无机会跻身政府中高阶职位,正是天壤之别。

但滑稽的是,民进党政府热衷修缮保护日据时期巍峨的官厅,却不愿承认当年台湾人根本进不了日人大门,甚至当不成工友的窘况。

台湾光復,民心思治,但全世界都在战后的復甦期,残酷现实与美好想像落差很大,台湾也难以例外。日据时期,台湾农业肥料主要依赖日本进口,战后供应链中断,肥料不足直接影响粮食产量,这笔帐当然又被算到了陈仪头上,类似案例并不少见,正因为陈仪主政开放了媒体与政治,台湾不满的民意才立刻反映出来,甚至成为今日绿营指责其施政不力的证据,试问,若是日据时期高压统治,台湾同胞还有机会一吐为快吗?

二二八事件虽与当时的国共斗争不无关系,但那些动手打人的,更多是受了日本教育,对战后局势感到若有所失的台湾青年,事件爆发后,超过一半的县市政府被武力瘫痪,县市长、公务员遭到痛打、包围的案例俯拾皆是,财政厅长严家淦被围困,出身新竹的国军将领黄国书被拿着武士刀的青年威胁,新竹县长朱文伯被直接拖下车痛殴,孙运璇、陆润康、汪彝定这些后来的财经要员,当时朝不保夕,只有躲藏;在基隆码头上,几百名外省籍公务员与眷属,跪在将开往上海的中兴轮船长陈锡球面前,只希望救救他们;甚至是跟台湾政治毫无关系,只是来进行文化交流的着名剧作家欧阳予倩,也差点遭难。

试问,今日我们若对市府施政不满,可否直入官署,痛打施暴?试问,蔡诗萍何不也组织这些当日落难,却以生命贡献于台湾的人士之后,再给蒋市长补上一堂歷史课?

国民政府与蒋中正如何看待二二八?当时台湾位处整个中华民国的海疆边陲,蒋中正不久前才去巡视,民眾载道欢迎,留下良好印象,中央政府本盼授以陈仪大权,让他独力挑起重担,等到台湾与大陆间的通航与电讯中断,眾人才感到事态严重,陈仪未及早告知事件全貌,事前消弭无形,这点实难卸责。

蒋万安过往曾随俗地说,到了二二八时,要面对过去,放眼未来,还要为所谓的「转型正义」尽心力,殊不知绿营「转型正义」所划定的时间,无疑意味盟国接受日本投降,台湾復归中国版图后,就陷入了黑暗中,完全有悖于歷史事实,愧对抗战英烈,这才找来了蔡诗萍这样一位「老师」,二二八的歷史真相依旧无法展现世人眼前,令人深感遗憾。(作者为黄埔军校同学后代联谊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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