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团没输民进党没输 谁输了？

大罢免失利后，赖清德先定调「这不是某一方的胜利，也不是另一方的失败」，如今又在中常会下达「823继续与公民同行」的攻击令。这令人不禁想问，如果罢团没输，民进党也没输，那输的人到底是谁？

民进党会在此次罢免输得如此透彻，完全出乎党内意料。然而，直到今天为止，从罢团到绿营高层，罕见有人承认失败，更遑论检讨原因。

民主选举，胜负乃兵家常事，但却鲜少看见哪个政党能像此刻的民进党，能如此阿Q地认为「参加就是最大的意义」，甚而忽略耗费的代价及成本，不惜在自己家园中寻找敌人，制造矛盾、对立与仇恨。难不成，制造国家动盪、百姓惶惶不安，就是罢免的目的吗？

还是说，民进党之所以自认没输，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场闹剧不是由他们策画，而是「公民团体」发动，民进党不过是尊重公民团体的意见，因此「25：0」只能算是罢团的失败，与民进党无关，所以又怎能说民进党输了？

从表面上看来，民进党真的没有输，毕竟，51席立委，一个都没少，大罢免失败，最多不过打回原形而已，行政权还依然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在野党能奈我何。况且，大罢免本来就是稳赚不赔的没本生意，不做白不做，即使是砸了重金、动员了难以计数的公仆来举办，也毋须由民进党自家出一分一毫。

但是，我们很难理解，一场耗费国家12亿公帑的大罢免案，嘈嘈嚷嚷了14个月，国家大政完全荒废，本应专注监督政府的在野党，也被迫使出全力从事你死我活的对抗，这样的事，不可以说是执政党的无能吗？罢后有谁出来为此道歉？有谁敢追究柯建铭的倒行逆施？有人敢质问赖清德的分裂十讲？

尤其，民进党败得如此惨烈，却还能自认没输，他们是否浑然忘了，当他们打着虚构的名目揭橥抗中保台，鼓噪着民进党的既有支持者与主流民意对抗，当人民用选票清楚表达「我们不吃你这套」，这个党如果还能自认虽败犹荣，这无疑是唾面自乾。

大罢免第一役，蓝白无可置疑的是大赢的一方，但赢的代价太大，除了精神、财产、时间的虚耗，一切回到原点，也无法改变什么。最令人遗憾的是，台湾的社会经此一役，正式撕裂，反目者、相仇者，壁垒分明，台湾未来恐将是永无寧日了。

严格来说，蓝白并没有赢，因为我们只是阻止了闹剧变悲剧，从头到尾，没有人是赢家。

赢的没赢，输的不肯认输，相信未来还会陆续上演类似的戏码，而且只会比现在还激烈。所以，真正的输家是谁？必须说，百姓输了，民主输了，最终，是台湾输了。（作者为国立台湾师范大学退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