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肆虐全球已过一年,全球8600多万人染疫,近200万人死亡,美国灾情最严重至今死亡35万人,染疫人数两千万人。加州病情最严重,部分医院甚至达到140%收治率,而部分医院因为忙不过来,亟需输氧的重症病患甚至得等上18小时,更有不少医院乾脆暂停救护车进入。很多殡葬业者丧礼已经排到今年4月了。
我刚从台湾到美国,在此圣诞节及新年期间,这里没有华丽,只有沧桑。僝僽故事听不完,道不尽。我的朋友和同事都有人中标,留下严重后遗症。在芝加哥的布鲁诺一家人先后确诊新冠肺炎,年迈双亲更不敌病毒摧残,10天内相继过世。染疫原因是姊姊带着爸妈来家帮他理髮,顺便来看看弟弟及儿子,但2、3天后,结婚59年的父母双双染疫身亡,染病后幸存的儿子悔恨地说,「如果我懂得节制,做出小小牺牲,没有和我妈妈相处那几十分钟,他们现在都还会活着。」
11月感恩节带来的恶果,社会还没有消耗完毕,现在又来一个耶诞节及新年。预估全美逾8450万人拟在年终圣诞假期期间出游,等于美国1/3的人口都要出游,白宫公卫专家说,新年以后的两周将是新冠肺炎高潮,估计死亡人数将达40万人,真可说是「死亡新年」。
此次美国疫情失控,很多学者都开始检讨西方价值观对这次疫情蔓延的因素。其实也不是西方价值观皆非,而是西方价值观里某些元素如个人主义及其衍生的集体行为不足取。
这次美国新冠肺炎蔓延最主要是刚开始大家都不戴口罩,台湾和亚洲人深受SARS的恐惧,很早就戴上,美籍亚洲人也很早就戴上,还频遭骚扰,甚至暴力相向,西方一向认为只有生病的人才戴口罩,到了6月有些地方才规定,在室内要戴口罩。但是川普却一直要表现英雄主义,各种场合还是不戴口罩,上行下效。
这些人认为戴口罩是私人行为,自己应该有权利决定,也成为大选的议题之一,殊不知双方都戴口罩,可以避免传染85%,绝对不是个人行为,而是公眾行为,况且不戴口罩引发新冠肺炎,必须用到公共健康资源,也不是个人的事。
其实美国歷史上并不崇尚个人主义,清教徒移民美国,在英国出发之前就已设下严格规范,有纪律过团队生活才能抵抗印第安人。个人主义长久以来在欧美意味着自力更生,不靠政府,不靠父母,这种精神扩展延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60年代才开始步入自私的个人主义,一如台湾的「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而这种自私的个人主义后来演变成西方文化的种种缺陷,例如崇尚离经叛道,摧毁传统价值观,解构各种事务。甚至现今的赢者全拿,导致国家分裂、财富分配不均,也是去年美国无穷无尽的示威最关键的源头。
这次假期,美国人就不愿牺牲血拚、出游、与亲友相聚的机会,一定要及时行乐,其实等明年大家都打了疫苗,再来狂欢也不迟,最悲哀的是青壮年人士在外面狂欢后,把病原带回家,感染了父母及祖父母,老人家体弱,死亡率高,纵使幸存,身体健康也大打折扣,造成一家的困扰。这种自私的个人主义,台湾更应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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