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数位经济发展的两大有趣转折（李学文）

以下两件事看似无关，却又同时指出当全球数位经济发展遇到困境时的两大有趣转折！

去年全球YouTuber前10大「抖内」排行，虚拟网红VTuber包办前9名，赞助金额达2.3亿元，影响力与日俱增。2021年的下半年起「元宇宙」成显学，VTuber的发展更受瞩目，甚至有「拟真型虚拟网红」曾拿下特斯拉、时尚杂志等代言。

VTuber源起于日本，始祖「绊爱」2016年出道，以动漫形象为外观、真人声优「中之人」来演绎。2019年产业爆发。2021年日本VTuber累积出道人数达1万5千人，也因此虚拟制作公司应运而生。但如果你认为虚拟制作公司不就是传统我们所理解的动画制作公司，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虽然两者的IP都可能有类似的延伸性商品，但虚拟制作公司的背景理路与动画产业完全南辕北辙。

什么是虚拟制作公司？我们可以把它想像成是过去大家所熟知的演艺圈、艺能界、娱乐产业，其所包含的商机诸如明星出流行歌曲CD，开演唱会、演电影、各种节目露出、商演、代言、戏剧、主持、剪採等活动，都可以是虚拟制作公司服务的内容范畴，最大的差异在于主角不再是实体明星，而是虚拟偶像，产业习惯管这些偶像叫VTuber，就是Virtural YouTuber的意思，也叫虚拟网红，当然，它跟元宇宙的兴起与发展也很有关系！

第二件事就是甫于9日凌晨召开的苹果春季发表会。一如往常在会前总有不少分析师会推测苹果将正式宣布什么新产品，有人猜是AR/MR头盔，有人猜是折迭机，还有人猜是电动车Apple car，甚至是自驾车。但事实上发表会并无大家预期的上述产品，倒是它所推出的M1 Ultra晶片颇值得玩味，甚至有评论家说Apple已不像手机品牌商，反倒像是一家晶片公司。只是，剑指晶片背后可能的意图及对数位经济的意义，评论里并无着墨。

一直以来我都会介绍一些全球数位经济出现成长瓶颈时，科技巨擘们採取的应变对策，这其中以苹果的举措最让人捉摸不定。像是三不五时被传出的AR/MR产品、折迭手机，又或是绘声绘影的Apple Car等等，但这些最终都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刚提到苹果此次以晶片为主角的背后企图值得玩味，是因为苹果居然不是往后数位匯流及新分流方向走，而是走回头路，想利用新的晶片蚕食鲸吞苹果目前仅占10%的传统笔电市场。

它代表几个意思。首先，后数位匯流、新分流的大方向可能还要等等，苹果果然是一间进可攻退可守的公司，眼看后数位匯流的AR/MR及自驾车都还不是时候，因此退而求其次往传统市场发展。其次，唯有当苹果正式推出AR/MR，元宇宙才可能变得较为真实。看起来，元宇宙2022年仍会是个夯词，但还是无法有大成就。最后，当苹果自研晶片，同时採用ARM架构时，可能INTEL的日子会更难过，因为过去PC的ODM代工厂可能会慢慢离开Wintel联盟，改採用ARM架构。

此上两件事都说明数位经济的困境及可能的走法，有的走向更虚，也意谓着来临的时间无法预期；有的走向更实，同时意谓着对消费者而言，没有什么可特别期待的产品。在这两者的极端之间，有没有可能天降神兵，出现一可以允执厥中的产品，既不太过遥远，同时还兼具创新概念？

说到这，你还真不得不佩服苹果的库克，全球都在期待苹果能推出To C的新产品，他老兄却老神在在，总能在旧产业范畴里找到大商机，在在证明他跟贾伯斯就是不同。库克容或没有破坏式创新的天赋，但是作为生意人，他还真是举世无双。

至于VTuber呢？我曾经歷台湾电视产业的盛世，当时台湾节目的创意及数量堪称一绝，官方统计影视制作公司高达400多家，每年产出大量节目，远远不是今天的状况能比拟。若政府相关单位能重视此议题，找回台湾制作的昔日荣光，对年轻人而言，不啻是好事一件。

（作者为科技媒体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