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聪明善良的小王子,因为和家里的花闹了彆扭,离家出走,四处游歷。他到过许多奇怪的星球,遇见了独裁的国王、势利的商人……最后来到了地球,认识了蛇、狐狸、玫瑰花,还有「我」,一个失落在沙漠里的飞行员。
这是上世纪法国名作家圣修伯里写的《小王子》故事,看来是一本写给小朋友看的童书,但是,他把这书献给一个成年人,他说:「请原谅我把这本书献给一个大人……因为,他懂得所有的事情,即使是一本写给小孩子的书,他也能了解其中的意义,因为,他一个人孤独地在法国,又冷又饿,需要我们的鼓励。」
我想把同样的话送给马英九前总统。他邀请了大陆7所顶尖高校40名师生来台交流,引来了一堆绿营朋友的质疑与讽刺;我也想向绿营的网红和官员说:你们把世界看得太扁平了,失去了平常心,什么都扯上政治、阴谋、算计、「认知作战」!
「小王子」其实是个隐喻,指的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小朋友与年轻人,他们的清纯与可能性是那些世故的、工于心计的政治人物早就失去的。就像圣修伯里说的:「毕竟,所有的大人都曾经是孩子,只是他们都不记得了!」
30多年前,当我还是美国耶鲁大学助理教授的时候,我们台湾与大陆同学联合组成了一个「耶鲁两岸学会」,1993年4月携手举办了一场「迈向21世纪的两岸关系」研讨会,两岸三地的学者与半官方代表云集校园,论文集在1995年由「时报出版」印刊发行,议题分为文化、科技、经济及政治四大范畴。那是一本青春结伴、初试啼声的歷史文献,标志着两岸关系的破冰!
研讨会后的暑假,以「耶鲁两岸学会」的同学为班底,我们组成了一个「美国长春藤联盟两岸留学生访问团」,走访北京与天津,拜访了新华社、人民大会堂,参观了首都钢铁与天津开发区,登上了长城,听了好几次「邓小平同志」的南巡讲话。团员中的台湾同学后来有不少人成为台湾政坛的重要人物,以及台、美学术圈里的知名学者,例如:吴展良、郭正亮、林佳龙等等,后者是现今的外交部长!30多年前的一场两岸青年交流,在30年后开花结果,影响两岸关系!
两岸青年交流不见得就是「统战」或「被统战」,而是提供机会让年轻人实地感受、眼见为凭,让年轻学者去思索与开展下一个30年的两岸局势。
《小王子》的开篇有一张图画,是作者6岁时的第一张彩色铅笔画,他很得意地拿给大人看,问他们看了会不会害怕?大人说:「一个男人的礼帽,有么好怕的?」「一顶帽子?我画的才不是帽子呢!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那是一只可怕的大蟒蛇,牠吞了一头大象!」
大人们,让我们给年轻人彩色的画笔,让他们凭着纯真与想像力画出一个灿烂的新世纪!(作者为前环保署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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