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党在1月11日司法节发动「钉孤枝」游行,15万人集结抗议司法受政治介入的不公现况。民进党不是虚心倾听,而是准备以「号召民眾上街对抗司法审判者为妨害司法公正罪之现行犯」为题,要求司法院专案报告,摆明了把集会诉求变成罪名,把陈抗群眾当成现行犯,践踏法治入人于罪,民进党已用行动证明自己是打倒皇帝做皇帝。

入人于罪 做贼喊抓贼

民进党立委将于13日邀请司法院、法务部于立法院司法法制委员会专案报告,讨论「钉孤枝」的主办方民眾党及参与民眾是否为妨害司法的现行犯。这种犹如「法盲」般的讨论事项,乍听以为是假新闻,却将活生生在最高民意殿堂上演。民进党立委明知会招来质疑,又为何要司法院与法务部配合演出?这让人联想到乔治‧欧威尔的反乌托邦名着《1984》所描述的「欧威尔主义」:在极权国家,政府藉由严厉执行政治宣传、故意提供虚假资料,对人民洗脑以控制社会。

换言之,这场专题报告是尝试以颠倒是非的方式,把质疑司法不公的政党与人民,反过来变成「制造司法不公的元凶」;在此逻辑下,当前执政党以政治力介入司法的双标怪现象,自然能顺理成章,成了维护司法公正的一方。这套谬论发生在民主国家是何其悲哀?一个以民主进步为名的政党,尝试扭曲普世价值所认定的正义,又是何其讽刺?当「司法不公」成为新台湾共识,民进党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这真的可行吗?

民进党应思考的是,在寒冬的雨天中,一个领导中心已被连根拔起的民眾党,为何能用一句「钉孤枝」就把15万人找上街头?这真能以偏颇的「无知杂草声援贪污柯P」来自我安慰并视而不见吗?若不尝试爬梳这股民怨浪潮的发展脉络,未来就可能被自己的无知反噬。

近年来,当我们看着时任法务部长的邱太三为逃漏税逾4亿的医疗集团院长违法关说后,却能华丽转身成为陆委会主委;看着柯建铭向法务部长关说,施压检察官不得对涉己弊案上诉,却能继续被拱为民进党万年总召;看着检调联手对涉嫌掏空台盐数亿的陈启昱「急案缓办」,东窗事发能有法官给予无保请回,失联落跑还能享有总统的温情苦劝。

直到近期「百亿赌王」林秉文弃保潜逃,脸书发文呛「回去的时间我自己订」,法务部长郑铭谦不自觉羞愧要求限期逮人就罢了,竟还称「欢迎他自己投案」。或许,就因为有这种「细汉部长」,北检5名检察官与吴乃仁餐叙时,明知对方贱卖台糖土地、积欠国家1.7亿,却还能若无其事听他谈论退休生活。

民眾愤怒 为司法默哀

大法官的沉沦更令人不忍卒睹。以前的大法官是宪法守护者,他们在司法界的地位犹如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对宪法的解释,社会大眾视如皇后贞操不容质疑,但现在呢?

蔡英文时代民进党完全执政,把立法院当成行政院的橡皮图章;现在赖清德时代,橡皮图章移交给大法官,他们把释宪当成揣摩上意照案通过,还加码附赠魔术橡皮擦,抹去国会改革,连死刑都可以变不见,现在还觊觎起《宪法诉讼法》,恐将自己裁决自己的释宪权限,宪法守护者成了毁宪乱政的帮凶。

这些怪事,每一件的荒谬性在国外都足以搬上大萤幕,但在台湾却彷佛成了没有完结篇的连续剧,天天上演,看不见尽头。民眾苦不堪言,上街喊个两声,结果民进党说你是「妨害司法公正的现行犯」,这到底是脸皮太厚心太黑,还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才能如此煞有介事做贼喊抓贼?

更幽默的是,民进党曾痛骂《集会游行法》是恶法,认为这是箝制公民政治自由空间的威权遗毒,现在却把集会游行视为犯罪证据,把抗议诉求当成罪名,此举或可让司法继续扮演政党的工具,但民进党难道不晓得这么做的结果是在革自己的命吗?

民主的基石奠基在法治,法治的基础仰赖有风骨的司法人员。当人民在司法节这天,站在以黑底白字写着「拒绝绿色威权‧还我司法正义」舞台前,用丧礼风格为司法默哀之际,我们的司法检调如果还在排队亲吻执政者的戒指,或许,我们告别的对象可能就不只是司法正义,还包括得来不易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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