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揭密》辉瑞新冠神药Paxlovid对年轻人无效与復阳之谜

在全球绝大多数国家都採行与病毒共存政策后，感染新冠病毒的人数大量增加，感染后转为重症的病例依靠几种已被批准的药物来控制病情，其中又以辉瑞制造的Paxlovid最常被使用，台湾也进口了数十万份供重症民眾使用。但是最近医学界又传出这款被称为「新冠神药」的特效药，出现对年轻人无效与復阳等2大问题，让外界质疑其效用。目前医学界应急的方法是延长疗程，至于造成这2种现象的原因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Paxlovid对年轻人无效的质疑来自于8月底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一篇大型的真实世界疗效研究论文，该研究发现接受Paxlovid治疗能明显降低年长感染者的住院率和死亡率，但在40-64岁的相对年轻参与者中，却未表现出明显效果。研究样本是以色列克拉立特健康中心患者病歷，研究样本数近11万例，研究期间是2022年1月初至3月底，当时主要流行毒株是Omicron。

研究结果发现，在65岁或以上的患者中，接受Paxlovid治疗的患者住院和死亡率明显低于未接受治疗的患者，但是在65岁以下至40岁年纪较轻的样本中没有发现治疗有效的证据。

美媒指出，辉瑞Paxlovid已经成为美国治疗新冠的首选方法，拜登政府花费了100多亿美元购入这种药物，并在数千家药店出售。台湾也在今年春季陆续採购了70几万份供民眾在发病5天内使用，同时密切关注国际上对治疗药物之研发与使用情形。

其实不久前香港也用另一款类似药物默沙东Molnupiravir的使用状况做了类似的研究，研究结果与以色列的相近。不过有研究人员指出，目前随着疫苗接种逐渐普遍，曾经感染Omicron人数也大幅增加，研究环境愈来复杂，需要有更深入的研究才能这类药物对各种不同背景患者实际的作用。

至于辉瑞口服药復阳的问题，美国已有专用词语Paxlovid rebound来代表。復阳指的是曾经感染Omicron并经过Paxlovid治疗的患者，在疗程结束一段时间后再度出现病毒载量增加的现象。最早被媒体报导的白宫的总统首席医疗顾问安东尼．福奇（Antony Fauci），后来美国总统拜登7月也出现復阳，半个月后，连辉瑞药厂的CEO 博尔拉（Albert Bourla）竟然也出现復阳现象。美国人后来发现，復阳的患者不在少数，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因此正式要求辉瑞调查该药物的第2个5天疗程是否会阻止病毒復发，并且必须在2023年9月30日之前拿出第2疗程抗病毒药物随机对照试验的初步结果。

福奇在復阳后曾对媒体表示，復阳的首日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比第一次（阳性）更糟糕」，它的感觉就像人们说的「反弹」（rebound），所以更难受。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最近在供同侪评估的《感染》（Journal of Infection）期刊上发表研究报告称，没有接受过Paxlovid治疗的人，感染时的症状其实是更严重的，只是第1回有药物压制，症状较轻，才会觉得第2次的症状更重。「新冠肺炎不是一个纯粹的线性过程，它会起伏不定。」

专家指出，Paxlovid是由nirmatrelvir和ritonavir这2种蛋白酶抑制剂组成，前者的作用是防止病毒复制（不是杀死病毒），后者的作用是防止前者被身体代谢掉，延长在体内停留的时间。目前对于新冠口服药导致復阳的病理机制尚无定论，有些观点认为是Paxlovid为期5天的疗程不足以抑制病毒复制，以达到让免疫系统启动来杀死病毒。目前已有针对接种mRNA疫苗（辉瑞、莫德纳）者感染后復阳机率的研究，大约会有6%的人会出现復阳症状，而且復阳的症状会较先前更严重些，所幸復阳的比例不算高。

辉瑞在原有的用药指引上不建议超过5天，但很多復阳的人实际上都会超过。辉瑞CEO博尔拉对此也公开表示，在復阳原因还没搞清楚之前，Paxlovid至少还能减少病毒载量，就像其他药物一样，没达到目的，那就再来一个疗程。不过美国FDA并不同意这样的建议，因为尚无临床证据可以证明这是个有效的疗法。总而言之，医学界对復阳的处理方式尚无定论，未来还要有更多更深入的研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