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台积电工作10年的瓦基(Waki)介绍《张忠谋自传》上下册,完整记录了张忠谋这位改变全球半导体产业的传奇人物。瓦基提到,张忠谋的会议风格,就是「一有问题就打断简报发问」,一度被员工认为不受尊重,但这却成为台积电文化的一部分。而英特尔简报的文字充满了骄傲和自满,觉得没人追得上他们。因此,瓦基认为,衰败就是当一个人站在山顶,却志得意满的时候。
瓦基看完《张忠谋自传》后介绍,张忠谋18 岁时,就读麻省理工学院(MIT)机械系,24 岁两度考 MIT 博士都落榜。张忠谋说「20 多年前晚上写到这段,写到流泪」。
27 岁,张忠谋进入德州仪器(TI)。33 岁,他获得博士学位,同时德仪晋升为最年轻的总经理。41 岁,再升任为德仪全球半导体集团总经理,迎来职业生涯的高峰。
没想到,后来张忠谋被调到新的单位、职位连降 4 级。他认为自己对德仪「债都还了、缘也尽了」,决定告别 25 年的德仪生涯。那年他 52 岁,人生第一次失业。
54 岁,张忠谋受李国鼎和行政院长孙运璇的邀请,来台湾担任工研院院长,提出「考绩最低的 3% 员工留职察看」政策,但根本没有人支持他的改革,最后在 57 岁那年辞去了工研院院长的职务。
这时,张忠谋听到很多同事在窃窃私语「张忠谋完蛋了」,他有严重的挫折感,也开始深切反省。他无路可退了,只能前进,方向就是台积电。
1987 年台积电成立,当时「专业晶圆代工」还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市场上几乎没有竞争者。张忠谋强调,「负面的教训往往比正面的经验更铭心刻骨,知道不做什么与知道做什么一样重要」。
2008 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张忠谋78岁,公司不得不进行裁员,却引发了被裁员的员工的强烈抗议。最后将 2400 多位多位从「派遣人力」转为「正式员工」,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2009年,张忠谋79岁,苹果公司主动联繫台积电,希望台积电为他们生产晶片。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标志着台积电正式进入了智慧型手机市场。
81岁,台积电28 奈米技术领先全球晶圆代工业,成为业界的领头羊。这个优势一直延续到 7 奈米,他决定光荣退休。
瓦基披露,张忠谋的会议风格,就是「一有问题就打断简报发问,因为问题不能累积,如果一开始就不懂,以后等于白听。」此风格一度被认为是「不尊重」、「不近人情」,但却成为台积电文化的一部分。
瓦基亲身经歷指出,他以前在台积电开会,如果报做得很好,主管就点点头,然后继续抛出更多问题,永远不让员工停在原地自满,持续不断提出「下一步」的刁钻问题。
瓦基特别提到,英特尔的简报文字,充满了骄傲和自满,觉得没人追得上他们。所以主管都会耳提面命,永远不要自满。现在回想,英特尔的衰败迹象,可能很早就出现了。瓦基直言,衰败,就是当一个人站在山顶却志得意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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