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也許是名人最見不得人的事情之一,隱瞞則似乎是他們的傳統。善於為古人看診把脈的譚健鍬醫師在《世界史聞不出的藥水味:那些外國名人的生老病死》一書中,發揮抽絲剝繭的深厚功力,帶領我們穿越時空,回到獨裁政治家、藝術家、文學家們的醫療現場。

【精彩書摘】

二戰全面爆發前,日本人長井長義已經發現了麻黃鹼的後代衍生物─脫氧麻黃鹼,即甲基苯丙胺(安非他命)的奇妙作用。一九三八年,柏林的泰穆勒製藥公司正式向市場推出這種新藥,大受歡迎,它的初衷並非為了讓士兵興奮,僅僅為了治感冒而已,但它很快就引起納粹軍醫奧托.蘭克(Otto Rank)的注意,此人的另一個身分是柏林軍事醫學院免疫生理學研究所主任。戰爭爆發時,蘭克透過臨床實驗發現,這種藥極可能助德軍一臂之力。第一批受試者便是入侵波蘭時的德軍司機,他們服用脫氧麻黃鹼後變得不知疲倦、勇猛異常,而且情緒高漲、鬥志旺盛,最神祕的是駕駛技能完全不受影響,精細操作似乎更加嫻熟,開著軍車在波蘭腹地長驅疾如電,搶了步兵很多風頭。此一結果讓蘭克和德軍高層喜出望外,安非他命由此受到士兵的青睞。

一九四二年六月,德軍印發了美其名曰《抗疲憊指南》的「服藥說明書」,其中寫道:「(脫氧麻黃鹼)每次服用兩片,之後三到八個小時可以不用睡覺;服用兩次,可以讓你堅持二十四小時戰鬥不停。」納粹分子甚至強迫戰俘和囚徒服用這類藥品,讓他們不知停歇地為希特勒從事各種超乎尋常、慘無人道的體力活。

德軍橫掃西歐、直逼英倫的那段日子裡,據檔案揭示,大約有三千五百萬片安非他命及類似物被發送給德國陸軍和空軍,伯爾肯定也嘗試過。只不過數量顯然供不應求,不少士兵寫信請親戚朋友幫忙寄來。他們不清楚安非他命的嚴重副作用,但官方心知肚明,發覺有些士兵過量服藥後會狂躁不安、血壓和心跳不穩定、幻覺叢生、腹痛腹瀉、噁心嘔吐,甚至死亡。更可怕的是,很多人對藥物逐漸產生依賴,愈服用愈大量,小劑量根本沒效!

脫胎於麻黃鹼的安非他命簡直青出於藍勝於藍,副作用異常可怕,這是安非他命被許多國家標定為毒品的根本原因,也是麻黃草和感冒藥麻黃鹼必須受國家監控的原因─不法分子若想把這些東西加工成冰毒、安非他命,簡直易如反掌。

德軍中的明智人士試圖限制此藥的使用,無奈愈來愈殘酷的戰爭狀態和愈來愈不利的戰爭形勢,迫使更多士兵選擇嗑藥,軍方只能半睜半閉,畢竟打勝仗才是最緊要的事,健康和後遺症誰都懶得理,希特勒也只想著燃眉之急。對於普通士兵而言,他們嗑藥不過是為了完成上級安排的任務,為了不被打死和活捉,或純粹為了活下來,哪怕只是暫時地活著。

(本文摘自《世界史聞不出的藥水味:那些外國名人的生老病死》/時報出版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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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聞不出的藥水味:那些外國名人的生老病死》/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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