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才華 歌劇史奇葩

多明哥出道早又護喉有道，讓他的職業生涯比一般男高音「長壽」許多。五十年前，十八歲的多明哥首次以男高音身分登台，當時他是墨西哥國家歌劇院的成員，參與威爾第歌劇《弄臣》的演出，飾演名為波爾沙的小角色。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多明哥未踏入歌劇院前，曾是位男中音。「我在演唱札崔拉（西班牙傳統喜歌劇）時負責的是男中音角色，不過札崔拉裡的男中音所需的音色質感比歌劇男中音來得亮，大致為英雄男高音所需的音色。」

五十年前舞台上的競爭雖然激烈，但當時唱片市場的商業炒作較少，歌手比較不會被要求去演唱不適合的角色，也不會因為求一夕成名而拼命演唱，虐待喉嚨。多明哥一步步選擇適合的角色，從抒情男高音、戲劇男高音唱到華格納男高音，並在每個階段樹立詮釋指標，包括他演唱的《茶花女》的阿佛雷多、奧泰羅、《指環》的齊格蒙等都具有代表性。

多明哥曾透露，有一次他因為太過「顧嗓」而得罪指揮帝王卡拉揚。那年多明哥四十歲，接受廣播訪問時，脫口說到自己未來想演唱莫札特《唐喬望尼》的想法。沒想到二十四小時之後，卡拉揚的邀約電話就來了。「我告訴他這是男中音的角色，我可能要等到二十五年後才會唱。」

六十八歲的多明哥如今仍在歌劇舞台上呼風喚雨，縱觀歌劇史上，像他這樣演唱能耐的人，大概只有專攻威爾第作品的義大利男高音貝貢吉，大部分的男高音早在六十五歲之前就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