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這一概念進行辨析之前,首先談一談第一次觸碰「中國峰值」概念的觀感。這樣的提法比較容易抓人,也的確給人一種耳目一新感覺,坦率地說,西方在打造意識形態話語方面一直有著「較高的工藝水準」,這是在講好中國故事和傳播好中國聲音方面值得學習和借鑒的地方。

吳波表示,眾所周知,西方將中國作為競爭者和挑戰者觀念由來已久。冷戰結束後1997年,美國著名政治學者杭廷頓在《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一書中文版序言中預言:「如果中國經濟在未來的10年或20年中仍以顯著的速度發展,那麼中國將有能力重建其1842年以前在東亞的霸權地位」,中美之間「緊張狀態和對抗將不可避免地存在」。「中國威脅論」「中國崩潰論」和「中國經濟衰退論」等諸如此類唱衰中國的論調之所以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主要就是基於中國正在越來越靠近世界舞台中央的這一客觀趨勢,他們集中反映了美國作為世界頭號強國越來越掩飾不住的內心不安。最近粉墨登場的「中國峰值論」延續了這一基本態度和情緒。在他們看來,中國既然已經「達到了巔峰」,就進入了所謂「最危險的階段」,也就意味著將會引發更多的不安定。「中國峰值論」的推送出場,顯然是意識形態衝突上升背景下西方向中國射出的一顆新的子彈。

吳波認為,他們如能從炮製的「中國峰值」獲得些許自我安慰的話,除了一貫的偏見與傲慢之外,很大程度上出於對中國缺乏全面而深刻的認知與瞭解。作為超大規模和超強自主性民族,中國的行進一直有著特殊的軌跡,中國現代化道路的探索也一直是中國成就與中國問題緊密交織在一起的,因此,複雜中國從來都拒絕盲人摸象式的分析與預判。

一直以來,雖然中國社會經濟的實際走勢時常讓西方的預測落空而被頻頻打臉,「中國悖論」不脛而走,但時至今日,西方對中國想像力的匱乏依然沒有絲毫起色。僅僅從某個或者少數變數出發就輕易作出自己主觀期待的結論,這種扁平化的視角和思維再次說明了他們對華認知根深蒂固的單一和缺失。

吳波強調,當然,這一內在局限既不會減少西方對中國開展研判工作的興趣,也不會阻止他們繼續妖魔化中國的「努力」,唱衰中國並非從「中國峰值」這個概念起,也不會以這個概念作為終點。

對於外部世界圍繞中國問題的分析,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立意,都應冷靜地作出辯證分析,將之轉化為完善中國現代化道路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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