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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傳對劉璈的政治鬥爭更狠,中法議和之後,劉銘傳使人羅織了劉璈許多罪名上奏朝廷,其中比較致命的是劉璈貪汙。官員貪汙,在古今中外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重罪,劉璈於是被流放到黑龍江北大荒,最後病死在那兒。至於陳星聚,中法議和之後就病倒了。
陳星聚雖是臺北知府,但他一樣關心臺灣中南部的防守事宜,他同時也向劉璈表示,臺灣南部的安平(今臺南市)、旗後(今高雄市)、斗六等港口容易停泊的地方,都應該加強防守,他也建議像臺南安平港這種無險可守的地方,只有靠炮臺來維護安危,看到法國敵艦就要猛烈炮轟莫要遲疑。
劉銘傳未免太過心高氣傲,他作這種「放棄基隆港、集中兵力防守淡水港」的「兵行險著」來得太令人意外,事先也沒有跟基隆的地方父母官梁純夫、北臺灣的北路守將曹志忠,乃至臺北府知府陳星聚商量過。
這就引起劉璈的不悅,加上原來湘淮不合的派系糾葛情結,各行其是的結果, 演變成劉銘傳只重視臺灣北部的防守,劉璈只能重視中南部的防守,兩者之間幾乎形同陌路也幾乎互不支援,防禦法軍竟然是各搞各的。
這個佈防區雖然兵分五路,但當時劉璈主要重兵卻是擺在南路,顯然劉璈認為老府城所在的臺灣縣也就是今臺南市市區才是法國人覬覦的目標。這方面其實顯示了劉璈的戰時情報工作沒有做好與戰略常識的不足,因為事實上法國人更覬覦臺灣北部的基隆港這個天然良港,以及基隆港附近豐富的煤礦。
在這種局面下,陳星聚雖不屬湘系也不是淮系,卻也難置身事外,況且他只是地方上的小官員,有時想為民請命,卻面對整個官場比他級別高的官員們在互相掣肘,明爭暗鬥,除了仰天長嘆,應該還有很深刻的無力感吧?
一八九五年馬關條約簽訂後,才深刻領悟官場要角們不團結的痛楚,雖然當時左宗棠已逝世十年,「湘淮不合」依舊危害晚清政局,這一點誠是我們後人當以史為鑒的,當知唯有團結才有力量。
古人常言:「立志做大事,不要做大官。」誠是至理名言,陳星聚是清晚期河南省臨穎縣人,官途並未像同時代的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劉銘傳等那麼順遂當上大官,只是做到地方小官的福建省臺北府知府。但不可否認,陳星聚他長期任淡水廳同知到臺北府知府時,對臺灣有巨大的歷史貢獻。然則,也因為臺北府知府並非「封疆大吏」之類大官,做起事來若遇到頂頭上司之間的不合,做下屬的陳星聚也確實左右難為。
根據當時外國人口述資料顯示,當時在基隆的法國陸軍目睹了臺灣民團運用了一種全世界未有的戰法,令法國人非常吃驚,在戰場上竟不知所措。法國人說,臺灣民間團練中分別有「臺灣土著民團軍」與「山地人的民團軍」兩種,其中「山地人軍」竟會一種洋人未見過的「仰地開槍法」,著實讓當時法軍大吃一驚。
從1884年三月法軍在基隆港挑釁到六月中法正式在臺北府基隆廳開戰,到1885年三月的這段期間,陳星聚身為臺北府的地方父母官,舉凡後勤支援、疏散民眾、安撫戰火下流離百姓等工作,自是勞心勞力不在話下,這也造成年近七旬的陳星聚健康狀態每況愈下。
月眉山位於基隆市區東南面的東西向長形丘陵地,靠近基隆市區的山腳下就是月眉坑庄,十幾年前臺灣真人改編的著名電視劇「流氓教授」主角就是此地人,劇中顯示後來基隆人俗稱月眉坑為「流氓坑」,當地居民以採煤礦為主。而煤礦,正是中法越南戰爭中法國人覬覦基隆的重要原因之一。
劉銘傳的攻守戰略已如前述,他認為因兵力不足,權衡輕重先集中兵力守護住淡水也就是滬尾再說,這是雙方就戰場上戰略戰術看法的不同。這就公開引起湘淮之爭了,劉銘傳在辯誣的奏摺中,對陳星聚不留情的參了一本,說他年近七十歲不諳軍務,又說他老了記憶差,隨言隨忘,又說他妄聽謠言,導致軍情錯亂。同時,劉銘傳也在這件辯誣的奏摺中間接參了他的頂頭上司左宗棠,暗示他不明是非。
劉銘傳回到臺北城,發生了一件臺北人民攔住劉銘傳的轎子,跪請他切莫放棄臺灣,並希望他能好好保護臺北的事件,劉銘傳為此鄭重地允諾,力護臺灣抵抗法國。
六月十二日,法國政府正式下令「摧毀基隆港與市區並佔領附近煤礦」,法國海軍孤拔元帥受令後交由李士卑斯(Lespes)海軍少將執行,戰事正式觸發,李士卑斯集結法國海軍陸戰隊,要求基隆守軍負責人交出炮臺、撤除防務,基隆守軍負責人竟真的交出部分炮臺。
中法越南戰爭時,法國為什麼也想把戰火延伸到臺灣?因為當時臺灣擁有全世界最富饒的樟樹林可提煉樟腦油,而當時樟腦油幾乎等同今天的石油礦一樣值錢,可以提煉人類最早普遍使用的塑膠之一賽璐璐,此外還可以提煉無煙火藥、醫療藥物原料……這一點可以想像當時臺灣就如同今天中東身懷石油礦。
「中國抗法戰爭」又稱為「中法越南戰爭」,發生在約一百三、四十年前,當時法國積極想在東亞建立殖民地,於是尋端生事向清廷挑釁,首要目標是越南,但是當時越南還是清朝的藩屬國之一,法國想搶越南,在國際法上(當時稱為「萬國公法」)就是要挑戰清廷的藩屬國宗主權,引發了中法兩國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