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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一戶人家的戶籍所漏報的,有樂事一名、部曲三名、客女四名、奴二十三名、婢三十名,小計六十一名。第二戶人家的戶籍漏報客女兩名、婢十五名、不明一名,小計十八名。眾所皆知,在唐朝作為徵稅基礎的戶籍受到嚴密管理,如果有違法隱漏的話,不只是戶主,就連鄉里組織的負責人或州縣的長官也會遭受處罰。在這種情況下,像本名單這樣出現大量的漏報並不尋常,背後應該是當事人有明確的某種原委。
濱口重國表示:「來自外國的珍貴奴婢,或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擁有一身才藝的奴婢等的價格不斐,高達幾十萬錢也不稀奇,對富豪顯貴而言,擁有如此名貴的奴婢,乃是值得互相炫耀之事。」根據日野開三郎的研究,從當時的小說裡面,可以看到有不少權貴富豪追求名馬投下巨資,或是為了美姬不惜砸下重金等的題材。
到唐代為止,中國都市的商業活動是不能夠在都市內隨意進行的,營業地點受到官府的嚴格限制,長安是東市和西市,洛陽則有南市和北市,各種商店都被集中在這些地方。甚至,在這樣的市場內部,同業者的店被安排在同一處比鄰相接,像這樣的同業店舖並列又被稱為「行」。金銀行就是一例,日語的銀行一詞就是受到其影響。
奴婢就是和家畜一樣被視為物品的奴隸,男性稱為奴,女性稱為婢。雖說主人握有私奴婢的生殺予奪大權,可是在法令上禁止主人任意殺害。根據唐朝的律令,賤民能夠「自贖免賤」,所以私奴婢上升一個等級就成為部曲、客女,但即便如此,部曲、客女還是屬於「賤」民,並非完全自由的良民。
固定用語會出現雷同,絕非偶然。在索格底亞那本土發現、年代屬於八世紀前二十五年的穆格文書內,其中的四件契約文書的格式與這件文書是相通的,可是並沒有發現上述的衝擊字句。因此,本文書與佉盧文文書以及印度文化圈是否具有直接的關聯性,抑或是透過索格底亞那本土的媒介,在五到六年前為止還尚未揭曉。
延昌是第七代王麴乾固的年號,其元年是西元五六一年,所以契約文書裡的十六年就是五七六年。但是,這一年的六十干支是「丙申」,也就是「猴年」,於是排除在外。另一方面,延壽是第九代王麴文泰的年號,其元年是西元六二四年,繼位十六年就是西元六三九年,以唐朝年號來講是貞觀十三年。貞觀十三年的六十干支是「己亥」,剛好就是「豬年」,因此這裡就可以確定紀元年完全符合。與這件粟特語文書一起出土的漢文文書裡出現「延壽五年」的紀年,從這項事實來看,這個結論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一九八八年五月一日,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吉田首次與這份需要解讀的粟特語文書面對面,並且成功地進行正式解讀。五月四日,我們使用中文和英文向博物館研究員報告解讀結果時,他們面露驚嘆的表情至今仍印象深刻。接著我們說服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物局的負責人,認為應該作為中日共同研究著手出版,花了好幾天協商之後,終於簽署正式協議書。
公妓,是犯了叛亂罪或殺人等重罪的官吏與一般良民的妻子或女兒,或者是因為債務而被父親或丈夫賣掉的女性成為供給源。甚至,也有國外的王公貴族或國內的大臣富豪進獻的女性。另一方面,作為樂伎服侍的私妓是民間的賤民和奴隸,其供給源有因為債務而被賣掉的人、自願賣身的女性、遭到人蛇集團等非法綁架或賣掉的良家子女、從窮人或乞丐那裡領養的小孩、以及有時候是透過合法的贈與而獲得的人等等。
到初唐、盛唐為止,唐朝對於自身是異民族出身仍有自覺,不會大肆喧嚷著華夷有別。
「雅樂」是基於儒教的禮樂思想,作為祭祀儀禮用的音樂舞蹈。但是,十部樂當中只有讌樂繼承下來。「俗樂」並非指民間的通俗音樂,而是不被包含在雅樂裡的,自漢代以來的傳統藝術音樂,其代表有十部樂的清樂(清商樂)。
原本就是拓跋系政權的唐王朝本身,帶有濃厚的異民族色彩,但是與之對抗的安史勢力的這種異族性傾向甚至更加強烈,不只是安祿山、史思明這樣的粟特系突厥(突厥人和粟特人的混血,或是突厥化的粟特人等),包括粟特人、突厥人、契丹人等也都集結起來。故此,安史勢力殘存下來的河朔三鎮的武將們,會成為胡旋舞、胡騰舞的新贊助者,絲毫不令人驚訝。
除了胡旋舞、胡騰舞以外,為人所知的還有劍器、稜大、柘枝等,相反地動作緩慢柔和的軟舞有涼州、甘州、蘇合香、綠腰、屈柘等,但是這些舞蹈的具體內容幾乎尚未明朗。
胡旋舞最大的看頭就是為了顯示出精湛的高速旋轉,舞者雙手會拿著彩帶揮舞。敦煌莫高窟的唐代壁畫中出現的胡旋女,以及推定為七世紀末左右、從鹽池縣出土的粟特人墓石製浮雕的胡旋男子,也都是手拿著彩帶旋轉的姿勢。那裡描繪出彩帶的躍動感,讓人聯想到正如白居易說的「回雪飄搖轉蓬舞」。
在夏天酷熱而冬天嚴寒的長安,春天是一年當中最舒適的季節,立春的節氣之後是雨水,淺紅色的杏花如雲朵般簇擁盛開,接著是李花開始含苞綻放,如果聽到驚蟄的聲音,就表示桃花齊開,過了春分就是春意正濃的時節,薔薇、海棠、木蘭、桐花、藤花等陸續綻開爭奇鬥艷,風兒一吹就散落一地。兩首詩裡白馬踏過的落花是哪一種類的呢?再怎麼說,要稱得上是長安的春花之王,莫過於農曆三月的牡丹,可是牡丹在市場上是作為把玩欣賞或比賽用,是相當昂貴的,因此並非路邊種植的花種。另一方面,當時薔薇雖然遠遠不及欣賞用的牡丹,但是把花瓣搗碎後做成的香水──薔薇水相當受到珍視,甚至還為此而特地從波斯千里迢迢地運來高級品。
雖然無法判斷胡坐(盤腿坐)是來自北方抑或西方,但是胡(椅子)、胡瓶(水壺)、胡粉(脂粉)、胡椒應該還是從西方傳來的東西吧。胡椒是東南亞和印度的特產,可是在中國印度產的胡椒最初是經由西域傳入的。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一文由大阪大學名譽教授森安孝夫所作,文章記述安史之亂其實不「亂」,它是「登場過早的征服王朝」,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現象,是歷史的必然。徹底顛覆課本中的唐朝印象,也徹底顛覆想像中的絲路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