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普1.0阶段,川普启用经贸谈判的老派律师赖海哲(R. Lighthizer),贯彻石油危机发生前的美国战略思维,就是要以国内业者的利益最优先,再适度调整进、出口管制当手段,意图确保美国于特定产业的重大影响力,同时仍能保有国家安全和对世界产销秩序的支配、控管。
因此,认真比对其在第一任与此刻的用人考量、思维立场与具体主张,或许有助于明确化全球经贸的走向。
首先,当川普总统说他要以经济实力来达成北美洲三国之间,两个双边谈判,自然有其就歷史过往的解读与在重大事件的参考。这样的战略思维,在于利用美国经济体量来改变全球局势,好为我所用。即便在连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全球金本位的制度推动;乃至其后有石油美元的构想,从而在美国停止原油的出口后,让油国输出组织(OPEC)得以顺利运作成局。
于上个世纪50年代,通用汽车总裁Charles E. Wilson当时在国会听证的名言,「但凡对通用公司有利,也会是对美国有利的决策,反之亦然。」或许可以做成在现阶段,所谓的川普主义最好的注解。
其次,差异化关税,是川普最爱的政策工具。着名案例,莫过于在川普1.0,动用第232号国安条款为依据,对钢铁跟铝绽的进口,课徵10%到25%的关税,立即引来包括欧盟在内的诸多恐慌。
再则,此番由川普总统所提名的贸易代表葛里尔表示,运用贸易政策能确保美国国家安全的一环,经济安全。至于全面性的普徵关税,对美国贸易逆差的影响则需要有进一步的研究。有这样的节制权力,很自然;毕竟,在钢铁等产业上的实践,依旧看不到投资形成与能有明确的就业带动。
最后,葛里尔的公开发言,认为美国贸易逆差的不断成长必须被扭转;他的立场和川普1.0的贸易代表赖海哲,以及拜登任命的戴琦颇为类似,都认定取得贸易伙伴的平等待遇,就可以缩小贸易逆差。但葛里尔被提名人的一贯立场,则属于反中鹰派,更不惜要让中、美经贸脱鉤。
然而川普总统在对中的贸易政策上,却放话说他不急着做解决。若以加拿大跟墨西哥的25%关税,川普瞬间得以放软来看,其此刻的目的是在「以战逼谈」;主要目标则在扶植亲川普的海外接班人选。
葛里尔在提名听证会上警告说,但凡採取报復措施而伤及美国企业的国家,「我绝不会容忍」。可当中国政体的稳定性,是很难被撼动的!准此观之,川普总统所放眼的全球布局,其操作谋略与葛里尔的强硬主张之间,其实差异颇大。(作者为国立台湾大学国际企业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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