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从突尼西亚政局动盪看民主制度良窳（谭再利）

日前北非回教国家突尼西亚(Tunisia)人民因不满政府处理新冠疫情不力，在全国许多城市展开大规模暴力抗议活动。突国总统萨伊德（Kais Saied）于25日首先革除总理麦奇齐（Hichem Mechichi）的职位，并冻结国会30天；接着又拔掉国防部长巴塔吉（Ibrahim Bartaji），使突国这个新兴民主政体在遭逢疫情之际，陷入了宪政危机。同时这也是该国自2014年实施新宪法，将权力画分给总统、总理和国会三方以来，面临的最大政治挑战。

突国距离台湾十万八千里，既非我邦交国，也未设有代表处，但该国近10年来的政治民主化发展，值予包含我国在内的许许多多民主国家深思与借镜。2011年突尼西亚发生了举世瞩目的「茉莉花革命」，推翻了独裁统治者班阿里（Ben Ali），并实施民主选举，常被认为是「阿拉伯之春」民主革命唯一达成和平过渡、完成民主转型的国家。而「茉莉花革命」也对北非及中东地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其示威抗议的模式亦受一些国家的民眾所效法，导致反政府的示威浪潮在一个月内即席卷了整个北非及中东地区。

惟革命并没有为突国带来经济和政治稳定，从2011年至今已总共更换了9届政府；严重失业问题及基础建设落后，让国家处于长期不安，而这次的疫情失控终于引爆抗争和政治危机。回顾班阿里担任突国总统共23年(1987-2011)，他致力推行经济改革，吸引外商投资，使突尼西亚的国内生产毛额(GDP)年增长率近5%；这段时间内的经济发展成就被誉为「突尼西亚奇蹟」。在茉莉花革命前，无论从政府廉洁度，或是民生状况观之，该国都是开发中国家的样板。

至此让我们不得不思考，「民主制度」真的是最经得起考验和当今世界最好的制度吗？姑且不谈深奥的政治学理论，仅就这30年以来的经济发展，即可了解许多由证据可以说明的事实。

首先以台湾为例，在老总统蒋介石及蒋经国总统统治的年代(分别是1950至1975，及1978至1988)，虽然现在被称为是「威权统治」，或者是总统并非直接民选的「非民主时代」，但台湾的快速经济发展有目共睹。在蒋经国时代，为摆脱石油危机，中央政府致力推动「十大建设」，为台湾石化业与重工业打下良好基础，促使台湾经济快速起飞。由于经济发展成功，使台湾晋身为「亚洲四小龙」行列，并享有「台湾奇蹟」的美誉。

李登辉总统时代开始的民主化改革，「主权在民」制度使国家权力由公民直接或间接行使，于是「民主是轮流做看看，政党轮替就是民主」成为流行语。然而，两党轮流执政以来的相互恶斗，立法院内的打架互殴，议事效率低落，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在国民党执政时期，即使立法院拥有居多数的立委，但许多议案仍无法通过；如今由民进党政府领导的立法院，却充分展现「多数决暴力」。

再看看近在咫尺的中国大陆，自1979年推动改革开放政策以来，逐年认真推动的「五年经济计画」，其成效可从诸多成长数字显现。1978年大陆的人均GDP仅有229美元，去年则已提高至10410美元；大陆的GDP在2010年即已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2大经济体。展望未来，英国智库「经济和商业研究中心」（CEBR）认为，大陆经济总量可于2028年超过美国，较其先前预估的时间提前5年，而「日本经济研究中心」亦持相同看法。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和北京大学「国发院」共同出版的报告《中国2049》则认为，大陆可望于2030年后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共去曾有一些唱衰大陆政经发展的中国问题专家，例如2001年出版《中国即将崩溃》的美籍华人章家敦；他的耸动预言指出，中共的社会体制因种种问题而将在少至5年、多至10年内崩溃。而另一由东京「外国语大学」名誉教授中嶋岭雄出版的《亚洲的智略》一书，亦提出「中国分裂论」。这些观点在当时曾造成轰动及引发诸多讨论，但如今看来却是「笑话一则」。

去年哈佛大学甘迺迪政府学院「阿什民主治理与创新中心」（Ash Center for Democratic Governance and Innovation）发布一长期研究报告《理解中国共产党韧性：中国民意长期调查》。报告由三名哈佛大学的中国研究专家撰写，研究方法是透过于2003年至2016年间，对超过3万名大陆不同地方的城乡居民进行了8次调查，以了解大陆人民对政府的满意程度。其中令人惊讶的一点是，中共政府在过去十余年间的支持度持续爬升，在2016年满意度竟高达93%。此一结果使研究者不得不承认，西方政治学以往对于中共「极权统治」的一些假设，实在无法解释当下情况。如此高的满意度，是许多西方民主国家望尘莫及的。

走笔至此，也许有人会认为这篇文章是在为中共政权擦脂抹粉。「反中抗中」的民进党人士或1450们又要给笔者贴上「中共同路人」或者「舔共媚共」的红色标籤。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也正如大陆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身处台湾的人民，不能再抱持着鸵鸟心态、自欺欺人，真正的做到「立足台湾、胸怀大陆、放眼世界」。（作者为大学英文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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