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奇幻文学作品《魔戒》中的至尊魔戒吗?那个有着无上威力、使人获得隐身力量,却也时刻腐化着配戴者心志的魔戒。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自2020年1月20日成立迄今已逾2年半,期间指挥官正宛如配戴着具有绝对权力的魔戒,而上演着腐化宪政的鉅作。
回首禁止医事人员出国、简讯实名制、疫苗与快筛採购黑幕、3+11决策过程、抗病毒药给药时程迟滞、染疫死亡人数骤升等攸关基本人权、资讯封闭与国人健康的争议,前指挥官陈时中无不秉持「一痞天下无难事」的精神;面临国会质询、媒体提问,总怀抱实问虚答的态度,让指挥官从民主监督问责中隐身。然而,相较于19年前经歷SARS疫情后,催生传染病防治法的修正,健全我国传染病防治网络,不禁令人想问:本次的COVID-19疫情过后,除了留下烂帐、宪政恶例,以及树立起指挥官为自由业的「典范」外,还有什么值得日后学习之处?
分析过往指挥中心的种种作为,正是事前欠缺法律明确授权、事中公开透明机制不足、事后缺乏问责监督制度。例如在2020年时,未有法律依据,却径自在台北市万华区居民的健保卡中,注记警示讯号,以万华民眾的就医权益,遮掩罔顾人命的3+11无良政策。又如今年社区疫情猛烈,累计已超过8600位民眾不幸因染疫而死亡,但指挥中心除公开简易确诊个案表外,有志投入研究的医界与公卫界学者专家,均难以在兼顾传染病防治、疾病治疗与个人资料保护的前提下,获取相关死因分析、病程发展、病毒定序、详细病史与疫苗接种纪录。
不仅如此,BNT有无在中国大陆分装?疫苗进口决策过程,是否政治利益高于全民健康?以及3+11会议资料的揭露,种种防疫决策的失当、民眾的不满与质疑,连职司监督权力的立法部门都难得其门而入、事后检视决策合理与合法性的最低要求都荡然无存;作为国家主人的国人们,可曾有机会重拾问责权力,而不用担心指挥中心动辄以假讯息逼迫噤声?
遭魔戒权力吞噬的指挥官,却是由民眾苦吞防疫苦果;故而呼吁执政党记起「政府永远和民眾在一起」的箴言,多为民眾着想、做符合民眾利益的事,方能摘下权力的欲望。检验防疫政策的良莠,应以公开取代黑箱;资讯的揭露与公民的参与,不仅是揭开「超前部署」假象的不二法门,更是让已失控废弛多时的宪政秩序、民主制度回归正轨的正办。(作者为前彰化医师公会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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