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正妹在苗栗某公司担任包装员,但日前因职灾造成右脚截肢,事后老板仅包1万元红包打发,经劳资双方调解,公司也只愿给10万元抚慰金,未料事后却遭老板娘呛「截肢而已不严重啦,装个义肢就能走了」,公司群组里更有员工反骂「最后死的还会是妳自己而已」,让她相当无助。

小熙坚强的说,失去脚到手术结束后我不曾哭,但后来因为PTSD我不可控制的脑海一直出现事发画面和自己的惨叫声,我很痛苦,也觉得自己随时会撑不下去。(翻摄自苗栗县议员曾玟学脸书)
小熙坚强的说,失去脚到手术结束后我不曾哭,但后来因为PTSD我不可控制的脑海一直出现事发画面和自己的惨叫声,我很痛苦,也觉得自己随时会撑不下去。(翻摄自苗栗县议员曾玟学脸书)

苗栗县议员曾玟学获悉后,立刻主动关怀,受伤女子小熙对他表示,「现在最痛苦的,是右脚脚趾被挤压不舒服,我伸手去摸却扑了空...」、「失去脚到手术结束后我不曾哭,但后来因为PTSD我不可控制的脑海一直出现事发画面和自己的惨叫声,我很痛苦,也觉得自己随时会撑不下去。」

小熙公司也只愿给10万元抚慰金,未料事后却遭呛「截肢而已不严重啦,装个义肢就能走了」,群组友人反骂「最后死的还会是妳自己而已」,让她相当无助。(翻摄自曾玟学脸书)
小熙公司也只愿给10万元抚慰金,未料事后却遭呛「截肢而已不严重啦,装个义肢就能走了」,群组友人反骂「最后死的还会是妳自己而已」,让她相当无助。(翻摄自曾玟学脸书)

小熙还泣诉,「这是我第二次发生工安事故,第一次是被他们堆高机撞到,我失去了两个门牙,但他们只付医疗费用,我那时还不懂能为自己争取什么。」

小熙也说,「我在职工作时,我会用加班来多增加收入,因为家里的状况,必须这样做我才能扛起债务,我不知道存款什么时候会不够用,虽然已向警局提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法院才会开始处理,更害怕公司会脱产逃避责任...」,「一切的未知都让我非常不安...」。

曾玟学不舍的说,「我隔着电话,我能清楚地从小熙年轻的声音中感受到她的彷徨与不安,她在苗栗某工厂担任包装工,去年底在操作公司的大型机台包装塑胶粉时,因为包装袋破损,于是她上前涂浆糊,没想到司机突然把货载走,原本应该要有安全装置的红外线没有感应到,导致货物开始运转,她的脚也因此被1,100公斤的货物辗过。

根据曾玟学的PO文,小熙受伤后,立刻被送往附近的医院,但因为设备不足,于是转送到台中的医院,最后医师评估的结果不乐观,只能选择截肢。

当下公司不只没有依法通报动部职业安全卫生中心,甚至继续运作机台,破坏了现场状况,正是在小熙送往医院后,工厂才紧急加装防护线。

术后第三天,公司主管前来探视,给予1万元慰问金,公司认为是其操作失误,没必要调解或赔偿,小熙的男友质问主管「为何没有防护线?」、「为何安全配备不足?」等问题时,主管竟回:阿这你不懂啦!

接着小熙提出调解请求,提及赔偿与工作保障时,公司表示愿支付新台币10万元,以此弥补员工下半辈子残障生活不便。老板娘更宣称「截肢而已不严重啦,装个义肢就能走了」「你妈妈中风也走得好好的啊」等句子,认为公司赔偿10万已足够。

且公司以公司利弊关系不愿给小熙职灾报告书。 事件发生后,虽然提出调解,但公司却一副不知为何要走到这种地步的态度,甚至有员工出言狂酸受害者。由于公司提出的10万元赔偿过低,根本无法弥补所造成的伤害和后续一生的影响,于是调解不成立,等了约一周左右,公司方仍未有任何回应,因此小熙才决定提告。

在尚未离职的状况下,莫名被踢出公司群组,更离谱的是,小熙原先应徵的工作是文书助理,公司却为了填补各单位空缺,将小熙轮调部门数次成为包装工,最后做了自己完全不擅长的工作,在没有完整员工训练和防护装置下,发生了这样的憾事。

小熙非常年轻,也很坚强地努力工作生活,但短短时间内却接连遭受工伤事故,不只对身体、也对心理产生很大的影响。这样令人气愤且难过的事情,发生在我的选区内,我很惭愧竟然到最近几天才得知。

曾玟学表示,目前已先请劳青处协助确保劳基法中,资方所需负责的部份务必确实,现场的工伤认定和劳检也会紧盯职安署的进度,不能草草了事让公司躲避安全设备不足的责任。请社会处提供紧急协助,并评估社工与心理资源的支持。同时,也正接洽可提供资源协助的基金会。

曾玟学也说,他会尽最大努力来协助,也拜托各位朋友协助扩散,让更多人一同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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