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传媒陈耀昌专栏】我的祖父生于明治三十年1897年。他的母语是福佬话。他学习汉文。可是他的国家语言先是日语,后是华语。
我的父母亲生于大正十一年1922年。他们与亲友交谈用福佬语,最擅长的文字是日文。但是他们在23岁那年,国家语言一夕之间由日文变成华语文。
这一代的台湾读书人好像歷经了一场文革,由高级知识份子突然降级为不完全看懂市面杂志与公文书信,也视到公家机关办事为畏途。因为语言,也往往有无法任高等公职的无形限制。
我生于民国38年1949年。进小学之前我不知有华语,都说福佬话。后来才知道福佬话是一种「图腾与禁忌」。而我虽擅写华语文,却说得离离落落,常被儿女笑翻。但我儿女则福佬话结结巴巴⋯⋯。
台湾人每一世代擅长的语言都不一样。因为语言不同,文化意念也不同。两代沟通有文化及语言差异。
唉。这是另一种台湾人的伤心。虽然图文不合,但正牌台湾原住民,在这方面的感受当然更深。
作者为臺湾医学血液疾病及骨髓移植教授、台湾史小说家,获得多项文学奖
照片来源: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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