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过,在溪边钓鱼时竟会看到「人的头颅」!

潘阿爱的弃尸地点(本报资料照)
潘阿爱的弃尸地点(本报资料照)

23年前,一位台中钓客在新社食水嵙溪发现1颗人颅,吓得赶紧报案,警方随后打捞到4块腐肿尸块,震惊社会。接着到9月21日,台湾发生史上最严重的921大地震,重灾区就在中部,死伤惨重,国际关注;但谁又能料到,一个月后的10月8日,日月潭渔民竟又在台电发电厂出水口发现「2个漂浮头颅」!一件前所未见、极其残忍恐怖的命案终于被揭发。

1999年侦办该案检、警回忆说:「是所见过最冷血、凶残命案!」。台中钓客9月5日发现1颗人颅后,警方打捞到4块腐肿尸块;日月潭渔民发现漂浮头颅后,也打捞到包括2个头颅等14块尸块。

随后,台中专案小组赶赴南投了解案情。当年侦办此案的南投地检检察官、现为律师王捷拓回忆,那时一度认为尸块是地震罹难遗体,但越捞越多,全摆在湖边平台,但尸块泡水浮肿难辨,法医相验初步研判是2人遭分尸,当时相验装备简陋,全身衣物沾染恶臭,他连丢3套,至今印象深刻。另方面,「3颗头」到底有无相关?检警一时也无法判断,比对失踪人口、齿列及公布復原死者绘图,则都找不到死者身分。

潘阿爱母女三人先后遭到同居人吴应弘杀害分尸(本报资料照)
潘阿爱母女三人先后遭到同居人吴应弘杀害分尸(本报资料照)

就在中、投检警苦于无法确认死者身分时,一件奇事发生了。侦办该案的台中县刑大侦二组组长涂良模有天梦见一位女子「面容慈祥、不出声地看着我」;涂良模在梦中忍不住问「妳是不是食水嵙溪死者?妳叫什么名字?」,然而该女子未回覆即满脸哀容消失了」。已退休多年的涂良模回忆,该女虽仅现身约10秒,但他惊醒后马上感觉「破案不远了」。

果然有了闗键性的突破!王捷拓说「冥冥之中,盲点迎刃而解」。1名男子慌张来报案说:「妻女3人都失踪了」,他是潘阿爱的丈夫,住在南投,听说日月潭发现不明尸块,担心妻女不测。经比对DNA鑑定追查,与41岁潘阿爱与她女儿23岁王怡芳、21岁王俞雅相符。至此,检警连结「3颗头」关系,完成全案拼图。

潘阿爱母女三尸命案,家属(左)痛哭失声,右图为嫌犯吴应弘。(资料照)
潘阿爱母女三尸命案,家属(左)痛哭失声,右图为嫌犯吴应弘。(资料照)

检调追查,潘女与47岁计程车司机吴应弘在中市同居多年,2女在南投租屋同住,与吴交情不错,叫他「叔叔」。潘得知吴劈腿、吴不满潘以两人积蓄为女购屋,常起争执,引发杀机。

吴应弘冷血、凶残令人不寒而栗,检警查扣他犯案的菜刀、芭蕉刀外,竟还有电动磨刀机。后来查出,吴应弘于1999年8月22日在住处下药迷昏潘女,将她绑在船上塑胶袋套头活活闷死,持刀将遗体支解成21块,另狠挖出肌肉及内臟剁碎以马桶冲掉;其它尸块及食用鱼肉同置冷冻库,鱼肉竟照常取用烹食,侦办警方追问至于是否也食用母女?他静默不答。

命案第一现场。吴应弘在台中落网后,刑事局鑑识小组漏夜在命案第一现场墙上的「禅定」的月历标示的日期,仔细推敲吴嫌如何冷静杀害潘阿爱母女三人的确切时间。(本报资料照)
命案第一现场。吴应弘在台中落网后,刑事局鑑识小组漏夜在命案第一现场墙上的「禅定」的月历标示的日期,仔细推敲吴嫌如何冷静杀害潘阿爱母女三人的确切时间。(本报资料照)

但冰尸3天后,大楼竟无预警停电,吴应弘见流出尸水、香水压不住尸臭,他8月31日开计程车载尸块到新社双翠乐园,丢进水潭,岂料,尸块并未深沈潭底,被冲流进食水嵙溪。

潘阿爱的2女多次追问母亲下落,吴应弘怕犯行曝光决定灭口,先后在同年9月4日及9月15日将2人骗到台中住处,迷昏丢浴缸溺死后,各支解成12块、9块冰存,10月5日再载到双翠乐园,没想到,乐园因921地震受灾关闭,他驱车转往潘女老家南投的日月潭丢弃。

事后,吴应弘前后共盗领3人存款200多万元,买二手车准备逃亡,检警循线在中市将他拘提到案,吴应弘被捕时,直呛干员:「我就是吴应弘」,不但坦承杀人,还酸警方说:「今年没抓到我,我就要帮母女3人做忌日」。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吴的住处浴室地板、洗脸盆及浴缸的排水孔;计程车后车箱等处都检测出血迹反应,检警押解吴应弘重回住处模拟犯罪过程,涂良模赫然发现居家照中的潘阿爱正是「入梦女子」。

检警专案小组追问为何残忍分尸?连2女都不放过?吴应弘冷血答覆:「住大楼,电梯、楼梯都有监视器,不分尸,难道要整个扛出去?」、「尸水流出来了,不分尸也不行」,且2女「每天吵着找妈妈,无法处理」。而吴应弘手段凶残且毫无意,最终遭枪决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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