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一间幼儿园2024年9月被爆出,园长儿子毛畯珅担任园内教保员时,涉嫌自2022年起,至少对39名幼童性侵、猥亵、偷拍儿少性影像得逞,事件曝光后,毛畯珅一审重判有期徒刑28年,二审加重改判28年8月。然而毛畯珅案并非单一个案,本刊调查,新北市去年底一名李姓围棋老师利用在家教围棋才艺,对幼童猥亵得逞,检警查出至少有12名孩童受害,一审结果本(3)月出炉,李男被重判有期徒刑22年。
回顾整起事件,去年8月底,新北一家颇受家长欢迎的私塾「围棋教室」,主要针对6岁至9岁孩童教课,有不同时段课程供家长选择,一位家长在孩子下课后询问:「今天过得怎么样?」,孩子却紧张地把家长拉去旁边说:「老师今天摸我!」让家长警铃瞬间大响,几经确认孩子所述的真实性后,竟发现2名孩子都惨遭老师伸出狼爪,一面火速向辖区警方报案,一面安抚孩子情绪、并进行心理建设,孰料这段揭发恶狼补习班的过程却远比想像中漫长艰辛。
当事家长指出,儘管事先曾与警方联络,但中午11点带着孩子前往报案,几经辗转最终于新北妇幼队完成报案手续,做完笔录踏出警局已是隔天凌晨。所幸警方察觉事态严重,火速请票逮人,同时大规模搜索老师家,并在扣押的监视器画面中,发现至少12名孩童受害,可见事态严重。这名围棋老师也因此自去年9月案发后收押至今。
让家长更感惊恐的是,警方在老师家中搜出的监视器画面中,除发现受害幼童人数眾多外,李姓教师还会刻意将幼童引导至监视器前,以此拍下画面,若幼童不从,李男则会利用老师权威要胁幼童,「你不让老师看,老师就不跟你好了」等语,进而得逞,相关记忆卡更是保留长达3年时间。
然而随着案件侦办的推进,当事家长也逐渐发觉侦查系统中的缺陷。家长指出,事件发生后,因孩子年纪尚幼,家长火速聘请律师协助处理,但检察官担心大人在旁影响,拒绝家长和律师陪同侦讯,导致幼童于侦查庭结束后情绪不稳,让家长相当不满。
让家长更气愤的是,幼童曾表示,李姓老师早在大班时期就曾对其猥亵得逞,而李男也于笔录中坦承犯案,但此次犯案却未被检察官纳入起诉范围,仅以有明确犯案过程的监视器为主,让家长质疑,在一罪一罚的情形下,是否因此让该名老师刑责有所减轻?
对此,新北地检署回应指出,根据《性侵害防治法》第18条规定,被害人之法定代理人、配偶、直系或三亲等内旁系血亲、家长、家属、医师、心理师、辅导人员、社会工作人员或其信赖之人,经被害人同意后,得于侦查或审判时,陪同被害人在场,并得陈述意见。本案为保护证据能力,避免后续庭审期间遭到质疑,因此当下由社工陪同一起进入侦查,相关程序完备,后续也经法院判处犯嫌有期徒刑22年。
资深律师黄柏荣则指出,以此案来看,若未成年人为被害人,家长(或法定代理人)与律师可陪同在场,若父母在场会影响侦办进行,才会禁止陪同,通常为保护未成年人,一般会安排社工在熟悉未成年人后,由社工进行陪侦。
黄柏荣表示,性犯罪案件多因其私密性,很难有直接的证据,因此被害人证词、当下反应、哭诉等会是重要证据。他建议事发当下立即报警就医,以作为日后在法庭审理中加强证词可信度的重要依据,若被害人未成年,对于证词证据等的严格程度也应该降低,不能因监视器未拍下就不列入侦办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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