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王识贤、李玉玺《神之乡》「讲袂出喙」的父子情 戏外神翻版

王识贤、李玉玺在东森与映画联合制作的大戏《神之乡》，演绎一对因误会而关系紧绷疏离的父子，戏外两人的相处也一如剧中关系演进，从陌生、破冰到熟悉。李玉玺剧中回到神之乡大溪，跟着爸爸「夏天龙」的脚步接棒学打陀螺、扛神将，戏外的他，当初会踏上音乐之路，为的也是拉近与明星歌手爸爸李亚明的距离，真实人生的父子关系与音乐上的传承创新，也有如《神之乡》剧情翻版。

王识贤接受专访时表示，剧中他是严肃的父亲夏天龙、阿龙师，因此在片场他从不随便跟其他人「哈拉」，「我都故意板着脸，就怕我一哈拉聊天，小孩子们的螺丝松了，我是为了剧情需要，藉由这方式带动他们进入角色情绪，比较快产生对阿龙师的敬畏之心」，他也感受到剧中儿子李玉玺戏外从头到尾也都对他满尊敬、战战兢兢，没有太过于搞笑，「他可能深怕感觉跑掉，一直ㄍㄧㄣ在那里，虽然后来剧中关系破冰、误会解开后他也疼惜爸爸，但尊敬的氛围还是在、距离也不可能一下子拉太近」。

虽然戏里戏外经常板着一张严肃、充满距离感的脸，但王识贤给李玉玺的温暖，就如同两人在合唱曲〈毛玻璃〉各自的最后一句歌词「无讲出喙的爱」、「讲袂出喙的爱」，爱说不出口，却都用实际行动来传达出浓浓的父子情。

李玉玺回忆，「跟识贤哥第一次见面是在上陀螺课时，当时他头髮很长，还是《谁是被害者》时的髮型，我对他也停留在《角头》、《艋舺》等电影印象，他又看起来很凶、有种严肃感，我当时真的有点害怕、不太敢跟他讲话。」戏开拍后，导演也刻意编排，让两人前几场戏都刻意错开，贴近剧中的疏离、冷漠，「不是我收工他上工、就是他收工我上工，会碰在一起的戏都是不讲话的戏，他远远看着我或是我远远看着他」。

他说，当时两人也有小小默契，不会让彼此赶快变熟，每次都是仅止于基本礼貌打招呼、不会刻意聊天，「所以我们戏里前期的陌生感很强烈也很真实；是到后来我才一直去找他烦他，不管他在休息室或找空地练陀螺，我就跟上去缠着『爸爸』，也不管他有没有要休息，我就是一直卢他、问他、跟他瞎聊，而识贤哥也都很愿意教我！」

与王识贤互动最印象深刻、最感动的一幕，是有一场父子俩在救护车上的戏，剧中他必须焦急地看着爸爸，「但救护车里空间很狭小、很难拍，单拍我的镜头时，其实不会拍到识贤哥，所有人都请他下去休息，但他说没关系，因为他人在场我会比较好做戏，于是他就很克难地躺在摄影师大腿上，整个人是歪斜的、极度不舒服的姿势，他只能用手偷偷抓着护栏、靠手的力量支撑着自己。我当下真的很感动，很感谢他为了帮助我，愿意这样做」。该剧杀青后，他还是常和「爸爸」联络，耶诞节、跨年时都会传简讯问候，「他也会关心我的近况，就像个爸爸一样」。

两人的父子情谊，也延续到一起合唱李玉玺创作的片尾曲〈毛玻璃〉；王识贤说，一开始听到李玉玺唱的Demo时就很感动也很有Fu，只是担心自己多年未进录音室会无法无法驾驭，加上音乐制作团队都未合作过，他一度给自己莫名的压力，第一天录唱时根本无法放松，幸好李亚明来为他心理辅导、告诉他「没关系、唱歌就是随性」，他第二天就完全放开，也彷佛找回刚开始唱歌时的初衷，什么都不会，就是尽情沈醉在音乐里、把心情给唱出来就好了；虽然与李玉玺的曲风、声线、音色都差很多，但就如同演戏或跳恰恰一样，两人慢慢取得协调，找到了最大公约数，尤其曲末当他唱着「无讲出喙的爱」，李玉玺跟着用台语唱出「讲袂出喙的爱」，更让他完全感受到一种被儿子了解、附和，身为爸爸的窝心。

现实中，李玉玺从小跟自己的明星爸爸李亚明也是相当疏离，「但没有像戏里父子关系这么紧绷啦！」他坦言小时候跟爸爸真的很不熟，「以前看到爸爸，我是先想到，他是家里的照片中、妈妈旁边的那个人，因为真的很少见到他，看到他时通常都是睡觉的脸；我上学时他还没起床，我睡觉前他还没下班，假日他还要去打高尔夫球也不在家，寒暑假我们一群小朋友跟爸妈出国玩，我的爸爸永远都不会参加，只有我们总是我跟妈妈两个人，或是好几天的行程，他只去一个晚上就回来」。

他不讳言小时候真的觉得爸爸很陌生，心里会想「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可以陪，只有你不行」，爸爸甚至搞不太清楚他念哪个国中、高中，直到长大后他才知道爸爸是为了照顾这个家、工作得很辛苦。

「我会开始做音乐，某个层面就是为了拉近跟爸爸的关系，因为爸爸会弹吉他、钢琴，我觉得学音乐后就有东西、共通话题可以询问请教他；一开始我练习写歌、唱给他听，还被骂唱得很难听，甚至被骂『你是我儿子吗？怎么唱成这样？』，但他其实是刀子嘴而已，骂完还是会找老师教我，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对话中慢慢拉近距离。可以说，我是进演艺圈后，才真正跟爸爸变熟」。

《神之乡》公视每周六晚间9点播出、东森戏剧台周日晚间8点、LINE TV 晚间10点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