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传媒程富阳专栏】12年方才一轮的东方之虎,适逢干支壬寅之序;就中华文化而言,一年伊始,本就以农历春节而论定;人们总是在岁末新春当头,或终结,或缘起,对新旧年度的交替,作一番回顾与前瞻,以为「昔者逝,来者追」的寄怀。
喜爱艺术的,自然乐吟东晋顾恺之《春夏秋冬》那:「春水满泗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的曲风。乐好生活记趣的,必然嗜于神冥北宋《神童诗》那:「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地;秋饮黄花酒,冬吟白云诗」的天地,方能入味。
相对于心性悠閒之人,宋代慧开禅师那阙《无门关》:「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閒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定是他首选的意趣;而对于慵懒随意之人,明代冯梦龙编撰《广笑府》中那:「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过得秋来冬又到,收拾书箱过残年。」必然是他歌颂的心曲;至于随时锺情喝两盅之人,明朝唐伯虎那句:「酿成春夏秋冬酒,醉倒东西南北人。」铁定才是他们灵魂深处的心声。
对于生性情感充沛之人,纵使在大年新春,恐仍免不了暗诵杜甫《登楼》:「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抑或是张继《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的情愫以怀昨;而相对于朝发意气之人,则心中定然激涌曹操《观沧海》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洪波涌起 」的万千气象。当然,如能深凛苏轼《赠刘景文》:「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那忧中取乐的,才应该是最令人仰慕的人生哲学。
中国五代的刘勰,在他那《文心雕龙物色篇》中说得好:「岁有其物,物有其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所谓:「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实在是人世间再简单不过的四季变化,亘古循环、百代不易之道理。终究还是诗人李白看得透,他畅述「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所以他说古人「秉烛夜游」,都还嫌分秒不够,哪有时间,整日鸣声哀怨,或自嘆幽情;还不如「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来的实际些;想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环顾今日世界,虽说全球疫情仍未消退,两岸严峻情势仍存,国际的「俄乌危机」,也正遭逢惊涛拍岸之际,一幅危机四伏的景象,好不令人忧心。但东波居士说的好,人生终究要回归那「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的终极宿命;我们何不学学诗人那「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悠然心态,在这新年伊始,也竹杖芒鞋一身,相偕料峭春风,登临山丘望远,稍凛霪雨霏霏相迎的乐趣,用「整装迈步踢春风」的精神与率性,把这壬寅之虎迎来,如何?
作者为退役上校
照片来源: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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