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一個科學、科技、工程、數學凌駕一切的時代。這些學科被視為經濟發展的推手,在學校課程中也得到最多關注。在這樣的現實下,歷史學科該如何因應?《歷史思考大未來》全書分為四個部分:「為何學習歷史?」、「歷史對學生的挑戰」、「歷史對老師的挑戰」、「歷史與國家記憶」。作者山姆.溫伯格依序闡釋了學校歷史科存在的價值與意義,課堂中教與學的困難,甚至到社會大眾的歷史認知與集體記憶等,可說涵蓋了歷史教育理論和實作上的幾大議題,是一部紮實的跨學科之作。
【精選書摘】
在大眾文化中提供我們許多歷史課堂枯燥乏味的印象。像1986年發行的青少年電影《蹺課天才》(Ferris Bueller's Day Off)裡的老師就用以下的獨白開始他如龜速般的講課:
在1930年代,由共和黨控制的議會代表想努力減低什麼影響?有誰知道?有誰知道?—經濟大恐慌。通過了什麼?有誰知道?有誰知道?—關稅法案。《霍利斯穆特關稅法》(The HawleySmoot Tariff Act),有誰知道?是提高還是降低?—提高關稅,為了使聯邦政府徵收更多的財源。這有用嗎?有誰知道?有誰知道其結果是什麼?這樣做沒有用,反而使得美國深陷於經濟大恐慌。現在我們是不是也遇到了類似的爭議呢?有誰知道這是指什麼?全班同學?有誰知道?有誰以前看過拉佛曲線(Laffer Curve)?
這段簡短的節錄顯示了社會上(偏激的人可能稱之為「典型的」)差勁的歷史教師所有的特徵:單調的表達、如同強行軍掠過歷史、好似戴著眼鏡的卡斯帕‧米克透斯特(Caspar Milquetoast),這類人物用蘇格拉底式的自問自答上著課。而黑板上散布著無關連的註解,所有的事實都是快速地右耳才聽進左耳就出去。至於學生們則眼神呆滯、安靜的坐著,少數人潦草地寫著筆記,大部分的學生卻是無聊的打著哈欠。不管這種意象如何傳布—透過人們痛苦的經驗或媒體的大量放送—很顯然,這就是社會集體的想像之一。
的確,有些教師就像《蹺課天才》裡的歷史教師那樣,但也有一些老師,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提供了與電影中人物極大的對比。理查‧史丁森(Richard Stinson)正是這樣的例子。他所任教的中學不管是沉悶的州訂課程標準、教室中工業區特有的綠色而暗沉的牆壁、學生混合了一般生和技職生,且學校位在舊金山南部破舊的工人階級住宅區,都標示著他的班級和一般學校相去甚遠。確實,若從外在景況來看,這所學校符合一般大眾以及學術文獻所認定的低抱負、低期望屬性。
但理查‧史丁森並不是一般的教師。從大學主修歷史到目前擔任色蒙得(Thurmund)中學社會科主任,他總共有長達十七年的教學經驗。這一路走來,史丁森了解到學生對過去的理解,與身為傳教士的兒子、又常到世界偏遠地方旅行的他,不會一樣。他知道在把學生推入憲法或州權等複雜議題之前,得先抓住他們的注意力。他必須幫助他們看到過去與現在之間的遙遠隔閡不過是一個外殼,在此外殼底下包含著切身相關的長久性議題。這個觀念不只是一個教學信條或是抽象的教育哲學。史丁森在色蒙得中學贏得了創新教師的美名,因為他願意用非傳統的方式來引發十一年級學生對美國史的興趣,而這個科目通常連在同一所學校的老師都不感興趣。
以下幾次的課堂是1986年12月在史丁森的教室所進行為期兩週的持續觀察,當時正好發生雷根(Ronald Reagan)暗中資助尼加拉瓜游擊隊被揭發的事件。而史丁森獲得他的同事、行政人員、學區人士和學生們提名,參與一個目的在理解熟練教師專業技能的研究計畫。以下的案例研究凸顯了一件事情,即使是在模範教師手中,歷史教學中的核心議題還是很容易就脫出掌控,抵拒我們想方設法和努力將之固定方向的意圖。
(本文摘自《歷史思考大未來──勾勒歷史教學的藍圖》/三民書局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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